封控后的报复性消费,或许不会发生在健身房。
作者/碧纹
编辑/GymSquare编辑部
长时间中断健身后,比起重新恢复体能状态,更难的或许是帮助会员克服心理上对重回健身房的抗拒。
包括从业者对客户回流也并非完全看好,根据精练GymSquare《2022疫情特刊|中国健身行业生存现状调查》,仅5.3%的场馆主认为疫情后用户流量会回到从前。
从心理角度剖析这种用户心理,或许能够用情感反射理论解释,对于运动带来的一些负面体验,或许会束缚消费者重新回到健身房【1】。
比如说持续不变的平台期、长时间的禁食体验、反复被中断的运动计划,都会带来相应的反效果。
而把情境放回现实,负面体验一方面是长期停训后需要面对体能下降、体重上升、围度变小带来的现实打击;另一方面是生活习惯改变,需要重新适应跑步机上十公里、燃脂团操课后的喉部灼烧感,都会触发情感反射理论机制。
后疫情时代的遗留问题已图穷匕见,熬过了封控期,还需要面对更大的客量回流问题。
想要提高会员的运动动机,也是对于教练和健身房的重新考验。客户忠诚度的培养正在成为健身业内首当其冲的目标。
比如在中发现,在所有自救措施中排名第一的是「开展线上健身业务」,占比达到47.7%。
但从近两年的验证来看,这也许不是一项能直接带来大量现金流的业务,虽然可以在封控期和会员保持持续的联系,但在解封后,更重要的是重新打开线下市场。
而88.2%的受访场馆主和教练表示会在疫情后立刻复工,但具体的实施措施还没有一个确切的落地标准。
市场角度的求变毋庸置疑,而从社会心理角度对用户进行行为干预的重要性,更无需多言。比如说:
从教练和会员之间的积极交流和社群培养,提高健身社会支持;
指导简易BMI体重指数评估方法,建立会员认知危机感;
下调训练难度同时逐渐提高训练频率,促进健身成就感和自我约束。
都是从社会行为心理角度再次激活健身内在动机行之有效的方法。
停训期过长,会员逃避的不仅是健身,而是生活行为打乱后的难以调节,以及人性需要面对的自我约束困难。
健身中断
重训更难
封控后的报复性消费,或许不会发生在健身房。
实际上,疫情后对于消费开始抱持谨慎态度,并不是会员停训后逃避健身房的唯一原因。
GymSquare自刚从上海市隔离解封的小K处获悉,隔离初期还会坚持在家里跳绳跟练,但隔离期过半后,对于运动的积极性开始大幅度下降。现在正处于与惰性抗争阶段,试图回到健身房。
有相似经验的是已经离开健身房快两年的Max,身处国外,在2020年近半年的健身房闭店后,他没有再回去过。
一方面是因为会员卡到期,但更深层的原因是运动习惯彻底改变,重新恢复训练需要前期付出更多的时间和意志力来约束自己。
「逃避健身」的现象不只一面,同时也会有教练可感知的发现,即使是封控期后回到健身房的部分会员,也会在短暂的三五次打卡后彻底消身匿迹。
这或许与停训期过长后的体能下降有关。
举个例子,从前一节高强度燃脂战绳课后还能够踩20分钟动感单车,但现在跑步机30分钟只能勉强打卡。这种例子对于停训过长的健身者来说并不在少数。
运动过程中带来的挫败感和自我否定,对于已经挣扎于生活习惯重塑的部分会员,「逃避健身房」会是有效的解决办法。
逃避的不是健身
是被改变的生活
长期和短期的中断训练,带来的心理转变南辕北辙。
初期的运动焦虑,或许是「一天不练浑身难受」;而到中后期,更有可能是「心有余而力不足」的四肢不听使唤。
这其实符合人类进化学说,因为健身是「反人性」的。
比如说从弱肉强食的原始社会进化至今,身体本能的趋向于最大程度的积攒物质能量如糖和脂肪。
但为了对抗「幸福肥」和「富贵病」,人类开始与基因和天性斗争,选择健身运动。通过心肺训练将最适宜心率上调到呼吸困难的程度;选择抗阻举铁让身体面对更多的压力、不断的反复撕裂肌肉。
而中断训练就像是将这场反抗斗争直接画下了句点。
休战期的长短,也很大程度影响了最后战争的胜负。在70年代开发的跨理论行为改变模型中已经发现,从下定决心到行为实施,通常心理准备时间能够维持一个月,但时间超过却还没有展开行动,更有可能是再而衰、三而竭的行为终止【2】。
也就是说,会员停训一个月内,或许对重回健身房仍然跃跃欲试。但停训期愈久,期待感愈低。
■ 行为改变模型:逃避放弃并不是结束,或许也是重新开始的前奏
老生常谈的更是对于内在动机的建立困难。封控后即使存在大环境的消费降级,但相比旅游业、餐饮业,或许健身行业会更加举步维艰。
就像是学生时代的悠长暑期,如果说重回健身房是开学将至,那么旅游、聚餐则是按下了假期延长键。
对于更多的普通会员来说,他们没有硬核健身者对于运动的不灭热情。更多的是一半挣扎于被疫情割裂的健身习惯、一半屈从于停训后躺平的日常生活。
重启训练
动机激活
对于健身房和教练来说,更有机会的是把握住那些重回健身房又再次快速消失的会员,他们大部分是因为无法面对体能下降、体型走样以及运动习惯改变而再次逃避健身。
健身中断后,体能下降是必然的。并由于年龄、停训时间、和身体素质等的异同下出现不一致的波动。
对于健身老手来说,产生变化的时间不会太快。在一项针对精英运动员的停训研究发现,2个月以后,才出现了显著的各项指标下降【3】。
而根据70年代帮助戒烟者建立的跨理论行为模型,或许可以给教练在帮助会员重建动机时一些参考【2】:
提高健身意识和情绪唤醒:健身房公众号、教练朋友圈的积极营业,促进会员的健康意识;
重新评估:体适能重新评估,帮助建立更加全面的训练计划,同时刺激会员危机感产生;
帮助和反调节:降低训练难度、增加鼓励频繁度,以提高会员训练积极性;
强化管理和刺激控制:提高教练与会员之间的交流,虽然训练难度下降,但训练更需要按时、按度完成,促进成就感提升。
逃避健身只是长期停训后的一种可能性,但对于大部分普通会员,健身房应该提供更人性化的行为干预,来帮助他们重振旗鼓。■ GYMSQUARE
参考文献:
1. Brand R, Ekkekakis P. Affective–reflective theory of physical inactivity and exercise[J]. German Journal of Exercise and Sport Research, 2018, 48(1): 48-58.
2. Prochaska J O, Redding C A, Evers K E. The transtheoretical model and stages of change[J]. Health behavior: Theory, research, and practice, 2015, 97.
3. Sung Y C, Liao Y H, Chen C Y, et al. Acute changes in blood lipid profiles and metabolic risk factors in collegiate elite taekwondo athletes after short-term de-training: a prospective insight for athletic health management[J]. Lipids in health and disease, 2017, 16(1): 1-1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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